她张嘴要驳,想了想又憋了回去,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他怔了怔,猛地转醒一般,话都说不顺了:“该不会……你别告诉我,我们已经成亲了?”
她“唔”了半晌,才答:“不能说已经成亲了,只能说我们都同意了。”
他箍紧了拳,一时悲从中来,“我不知道我们,我是说,如果我知道,当时即便忘了,也不会置你不顾的。”
“过去便过去了,你当时的状况如此,好在咱们都好好的,总之我也没有怨你。”她继续哄着,多大点事啊,她看他就是太闲了。
他摇头不听,悲伤换作了歉疚:“我不知我那时竟这样喜欢你,甚至都到了未成婚就逾距放肆的地步。”
她拿不准他要怎样,只好连话也不接。
“既如此,我还忍什么呢?”他一个转念就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心般,忽的换了一副面孔,“从此刻开始,我还要同以前一样。”
她心上一凛,真的怕什么来什么,先头刚刚给几个郎中派了活,这几日万万不能落在他手里。
而且这样一直瞒着他终究不是办法,不如都说了,让他有些东西琢磨,先断了那些歪歪斜斜的心思。
于是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从神足山到杞阳城,全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过往,说的也很简略,简略到只有时间、地点和经过。
当他追问细节时,她只是道:“那是我的记忆,或许你不是这样想的,我不想强加予你。”
他便不再发问,默默听着,越听越觉得记忆回来了,细想时,却好像什么也无。
旁人说她无法无天并不是没有道理,那些事情光是听听,就令人心惊。
到了最后,旁的心思生起来,他至少很清楚她如何令自己念念不忘,就这样坐着,也忍不住想把她扯到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