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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淹面上未有显露,只道:“先去看看。”

他还有更心烦的事,早先收到李及双来的信,只说是双方已议过婚,以后不可再给他来信了,但若是定了婚期,倒可发封喜帖而来。

莫名地有些像她的口气,虽然他不太相信,但一时也拿不准。

他策马疾驰,不知那歹人烧的是什么,若烧的是李及双写的书信,他定是不会轻饶的。

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外,杨年和几个兵将跟在他身后翻身下马,一行人怒气冲冲地杀到了正房外。

郭老叟等在门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见了沈无淹,一把老泪先飞了出来:“大人,老朽无能,让歹人鸠占鹊巢了。”

“人在里面吗?”杨年暗声问道,握紧了刀柄。

郭老叟点头如捣蒜。

“真是反了天了!让我杨霸天看看是哪里来的小儿!”他当先一步站到门前,双掌猛然一推,“砰”地一声就撞开了门。

李及双正在侧间的席台边站着,计恩已经问了她数遍:“外头的人好像很生气,咱们不出去吗?”

她充耳不闻,反倒纠正他:“这一步不可这么下。”

等到来人闯进来大喝一声“贼人何在”时,计恩两脚刚刚下地,又被这一声震跌了回去。

他会功夫没错,但此情此景,总有一种理亏心虚的忐忑。

李及双候了片时,放下手中的压尺,缓缓转了回去。

“大人,就是她烧了您的书信!”郭老叟伸出颤颤巍巍的食指,大声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