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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俏莲在席上与众人相谈甚欢,一会儿夸赞相王妃身上的缎子如此华美,一会儿称赞李静陵温婉可人,一看就是名门闺秀。

李及双早都吃饱了,李俏莲都没把一肚子的奉承话吐完。

上首的人笑靥张扬,下首的副室战战兢兢。

李及双对着身旁的人道:“这鱼尾最是鲜美,怎么没人下筷?”

声音不大,不止身旁的人望过来,连上首的人也收了声,转过了脑袋。

李俏莲眉飞色舞正说到兴处,忽见所有人都望向她,便阴恻恻地骂了一句:“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及双用帕子净过手,缓缓回:“要是等姐姐说完,旁人才能说,恐怕这一夜连王妃都说不上半句话了。”

“我都快忘了你这人的嘴有多臭了。”李俏莲一下子就炸火了,拼命压制着怒意,“说到嘴,你恐怕不知道,岳庸被关在笼子里,整日整夜地咬那铁笼,咬得牙都断了,连嘴都裂开了,啧啧啧,真是好不凄惨。”

众人默默倒吸一口凉气,但谁也没吭声。

她看李及双不接话,道是打到了她的痛处,说得更起劲了:“恐怕王妃还不知道,岳庸原是十六妹妹的相好,后来岳庸重病,她就抛弃了旧人,跟个来路不明的伧夫跑了。”

“这个伧夫你们都见过的,名叫沈无淹。此人参军后娶了禹州府守备的女儿,这才官至司阶,否则年纪甚轻,又无军功,怎可能评上六品?”李俏莲说得手舞足蹈,“结果后来,不知用什么手段把人守备的千金小姐休了,投奔京城,你们恐怕不知道,他还是岳庸的旧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