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不作声,等着那两个伥人走过去便行了,不论这两个是不是盲的,有沈无淹在,她应该是安全的。
可她这次错了,那两个伥人目不斜视地朝她直行而来。
她不自主地一动,鞋底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像是诱人的乐曲,又像是催人进攻的号角,两个伥人同时举起了虬曲的十指,眦着乌黑的牙,歪歪扭扭地朝她奔突而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甚至没有想到要逃。
在它们抵达近前,抻手便能擒获她的那刻,沈无淹已抽剑出鞘,赫然对着二伥,剑气混着利铁声在空中震荡。
悠悠扬扬,清脆如筝。
伥人瞬间止住了,如热水浇花,顿时蔫儿答了。
只是胸口仍因剧烈的起跑而起伏着,她还不知道伥人会呼吸。
“……所以我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她干笑着,也不敢说得大声放肆,毕竟眼前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伥人。
沈无淹倒是无辜,收回了剑,缓缓挪到她的身旁:“若殿下是狐狸,我也只是你嘴里的兔子。”
她直挺挺地跟伥人对峙着,忽然道:“你能试试把它们的口鼻捂住吗?”
沈无淹看了一眼伥人满口严重磨损的黑牙,颇以为然:“这牙齿的确有碍观瞻。”
“不,我想知道伥人能不能被闷死。”光这一个想法,就把她的八百个心眼扯出了一半。
如果能被闷死的话,剿灭伥人指日可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