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补上一脚时,李及双不顾剧痛,急忙编了个地方:“在外头,他说藏在山下的敞口缸处。”
“云雷鼎?”曹妃听得真切,顺带纠正了她的说法。
副将顿了顿,回身劝说:“夫人,这女人分明是骗人,德姜不可能把应潮珠藏在云雷鼎,巨热之下,应潮珠可能爆裂,更不要说她连名称都叫错……”
曹妃抬手打断了副将的话,咬着牙阴恻恻地盯着李及双:“德姜早有异心,他不一定做不出来。”
“可是……”
副将还要再说,曹妃却半句不听,立刻下令人马下山去查,然后她抽出副将腰中的大刀,对准李及双:“这女人,我亲自杀!”
谁知那小兵刚打开门,就被外面杀来的人一脚踹翻在地。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只见门内的屏风后印着几个人影。
曹妃正收手起势,欲一刀刺来,那副将不由分说地将曹妃拖走:“夫人快走!”
李及双眼前那柄大刀“嗖”地歪向了一边。
沈无淹的霜刀刺破屏风,挂断了李及双身后二人的颈脉,副将强行拽着曹妃从屏风后逃出。
庚柔和燎叶追过去,却不知这密室里哪儿还藏着秘密通道,只听庚柔骂了一声:“这一眨眼就不见了!是老鼠变的吗!”
李及双只看着眼前的沈无淹,他在眼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小小的,闪动着,像是捉不到的星星。
她差些没有哭出来,这一路全靠意志强撑着,见了他才彻底松懈下来,楼宇坍塌一般,倒了下去。
沈无淹将她搂在怀里,抹去她脸上的污渍,血痕早已干涸,他怎么抹都只是将一片红晕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