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费心想好了说辞,就用浑契耶席上那三个歌女的措辞——“我能歌善舞,最会讨爷欢心”。
结果半个字没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一间密室前。
从外头看,这间密室与头先那间龛室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守卫打开室门,将她推了进去。
软软的甜香扑面而来,里头的布置不知有多奢华,泉石青山的高大屏风后是一方极宽的坐榻,坐榻上布着长条的缠枝花方案,一簇杂花插在五彩描金的如意尊里。
正要往其他处瞧,转头却见一老人站在后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再细看时,此人年纪应不能称为老人,甚至不到不惑之年,三千烦恼丝已白如皓雪,但面目还是年轻的。
“我跟他们说了今夜不要送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一双眼仍盯着她不放。
她心想知道你所在之处也行,于是退到门边,“那我现在出去。”
但门闩如同虚设,怎么拉也拉不开。
二当家也不阻挠,缓缓走来,脱鞋上了软塌坐下,“来了便坐吧。”
眼看此人又改变了主意,她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索性绕过屏风,也不等他招呼,穿着鞋子踏上了软塌。
那人正拨弄着香篆,抬眉望到了,也未有呵斥,而是容她毫无规矩地在对面坐下。
李及双心想,既然已见到了人,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们这儿是作何事?”她这个时候还是很好声好气地问,毕竟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