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城中是否还有被咬后未发作的人。因为百姓不太配合,我们与柳大人商议后,决定要百姓各自在家中待够七日,届时再看情况。”
“这七日的粮食可够?”
“够的,县衙会每三日根据各家人数发三合米,人数便是这样统计出来的。”
“如果城外有百姓来投靠呢?”她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这一点他们谁也没有想过。
沈无淹想了想,答:“向他们说明情况?呼水城暂不开放。”
“怕就怕他们来时无事,走时夜里露宿容易遇险。”
“你的意思是放进来?”
她点点头,“可在城门内临时搭一些隔间,他们要进城也好,路过也好,若是路过,翌日自行离城,若是进城,首先检查是否有伤,否则在隔间内住满三日。城中百姓亦然,想出城随便出,但进城便需‘避匿’。你说如何?”
“如此甚好。”他挑不出一点错,但是又问,“可是,公主你不回长安了吗?”
她倒不担心这个问题,长安又不会走,熬到过了嫁人的年纪再回去都不迟。
但她担心的是别的事情,比如南郑国是否要趁乱发兵、伥人到底如何才能消灭。
“我以为伥人是看不到的,但这一次的伥人都不一样。”
“是的。”沈无淹答,并说出了那句她最不愿听到的话,“伥人也有很多种。”
“很多种?”
“除了这两种,我还见过一种徒手攀墙的,只是比较少。”
她深吸一口气,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人们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技艺随时间缓慢革新,但大多数凡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徒手攀墙。
而短短时间里,伥人就出现了新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