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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只有沈无淹符合少男的意象,若是走生、休二门甚至其他宫位,他们一样出不去。

山神要留下那个符合三吉门中宫位意象的人,而那个人,还得没有一点为己的私心。

至于他之前是否推测出局意,她不知道,也不敢再想,念头每每到此,便要狠心切断。

她站起来卷起两边的衣袖,朝拐子鹑咧咧嘴,皮笑肉不笑地:“就当是坟前除杂草了,待会拔完我还再在你背上刻个字,还当立碑,如何?”

她话说得狠,拐子鹑也扁着嘴,学着这两日燎叶的可怜样,但怎么看都有些滑稽:“不拔了,等你心情好了我去找你,到时其他毛也长齐了,正好可以清清。”

说罢,竟然真的挤下两颗泪。

“亲亲?”燎叶又把剩下的石子扔过去,“真是癞蛤蟆长翅膀了,亲鬼都不会亲你。”

李及双被他逗笑了,眼泪第一次忽地要流出来,活着真好啊,有吵有闹的,可惜他不在。

她转过身,去取箱笼,背到肩上,扔下两个字:“走吧。”

再不回头,再不去看一眼那片绵延到云端的群山。

李及双本不想回巴黄土司制所,但她需要把鲸死草交给伍季海,命他骑快马赶回长安。

如今,她身上的衣着已经脏污得比当地的农家少女还不堪了,再在脸上抹几把灰,便如同一个乞丐,没有半点贵公主的气息。

莫说李成检,就是伍季海见了她,也不一定认得出。

谁知到了半路的镇上,便听闻皇位易主了。

父皇驾崩,太子继位,成为第二十任皇帝,改年号为武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