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鹑赖皮地一笑,“你可杀不了我。”
她冷冷地站起来,望着这头不知好赖不会看颜色的傻鸟,“那就把你的毛染成蛋黄色的,鲜光透亮,让你做个笑话。”
说完拂袖便走,拐子鹑这才知道错了,一边求饶一边追。
等到它老老实实闭上嘴,把她驮起来时,还不明白自己着了道,以为是成功收拢了李及双。
在拐子鹑背上的时候,她仍旧严密地察看着山林的情况。
空中除了眼界更开阔,没有别的什么优势。
俯瞰蓬川时,只觉这片山川如此寂寞。
目之所及都是茂密地争抢阳光的林树草木,满满当当不留一白,可却又如此空旷,不止能装下无数冤死之人,还有千万年的时间。
越过山脊,她瞧见山脚处有一大片被烧焦的土地,依稀能认出房屋的架构,梁木均成灰烬,只有暗黑的颓垣和瓦砾。
杂草和乱枝像是围城的伥人,疯狂张扬地围得水泄不通,就是半步都迈不进去。
整片土地看上去像是从蓬川身上生剜下的肉,迟迟无法愈合。
“那儿是什么?”她问道。
“是个荒村,十几年前发生了大火灾,全村人都烧死了。”拐子鹑在空中不断变换着身形,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你想去看?”
她心中纳闷,“十几年前的火,不可能荒到寸草不生。”
“那不是普通的火,蓬川山上那伙老胡子干的,用的是药火,还得上百年才能长出草。”拐子鹑真的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