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它,倒有些惊讶,“你没死?”
“我怎么会死呢!”它扑腾着光溜溜的翅膀,“没有毛不是没有命啊。”
“羽毛少了好清爽,不怪得我总是觉得痒得慌。”它说着还用翅膀左右挠了挠,“公主我带你去找那小子,你再给我把毛清一清吧?”
她竟不知道还有这种好事,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席竟开得这么早!
“先见到人再说。”她道,已掌握了拿捏拐子鹑的精髓——再乐意而为的事都要面露难色,甚至略为嫌弃。
天色还未透亮,两排的屋子没有一点人气味,还有些野鸟、豪猪一类的叫声在近处响起。
拐子鹑在村道上领着路,一面走,一面嘟囔着,摇头晃脑地。
她嫌吵,斥了句:“你嘀咕什么?”
拐子鹑立刻旋过身子,无比殷勤地介绍:“刚跟几个冤魂打了声招呼嘛,顺带提醒他们走路看着点道儿,别撞过来。”
她冷哼一声,忍住了要抹掉颈后凉意的念头,“还有多久?”
“还有好一会儿呢,公主要是走不动了,我带你飞过去吧?”它眯起眼呵呵笑,像极了捏坏的糖偶。
要不是它耳朵在绒毛里小小两只才冒了个尖,她肯定要上手揪起来,然后责问为何早先不说!
拐子鹑虽有些痴钝,但是说能飞,便绝不是扯谎,虽然飞得不高,还歪歪斜斜望之欲坠,但眨眼间就带她飞到了一处庭院里。
从空中她望得很清楚,这间院子仅有二进,铺陈简单到连花草都无,但院墙、屋顶都颇坚固。
拐子鹑说沈无淹就在屋内,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