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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寒暄潦草说完,李及双便没了要应付他的心思,他才缓缓切入正题。

他说:“今日别过公主后,长老们都觉得公主乃远道而来的贵客,有些话不如开诚布公地谈,更有利于和气。”

李及双面无表情地等着,早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毕竟自己狠话可是成段成章地放出去了。

巫缅继续说:“岩骀能够保持人丁兴旺并不单单因为远离战乱,是因为我们是柏黄式的后裔,所有人都有共同的信念,那就是来犯者必诛。”

李及双听得不耐,指尖在膝头轻轻敲了敲。

他立刻转向重点:“几年前,敖衍与巫吏家的小女儿曲玛相爱了。但曲玛命苦,不幸在山上遇难,去世了。从那开始,敖衍便觉得人生无望,愤然离山。”

他不好一直盯着李及双看,只能在重要的话头上打量她的神色。

李及双不仅面上毫无波澜,心中更是不为所动:“这些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巫缅露出关切的疑惑:“我也不知是否有关系,只是在我们外人看来,曲玛与公主甚是相像。不仅容貌,连脾性也无比相似。当然,曲玛一介村女,是断不敢与公主相提并论的。”

李及双便明了他的意思,她上上下下地环视了他一圈,有些嘲讽地训诫道:“向来只有妇人在我面前嚼舌根、论长短,没想到连您这样的人物都不能免俗啊。”

巫缅的定力比妫辛公高些,并未因此动怒,而是使出了第二招:“敖衍生是岩骀人,曲玛死是岩骀鬼,他们生前也有婚约,便是曲玛死了,敖衍也须娶她,并在家中立个正室的牌位。”

她又恍然大悟,对这陈风陋俗啧啧惊叹:“怪不得敖衍要跑,是我也一刻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