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怕他们不明白,主动纠正:“敖衍即可。”
先把沈无淹救出来,再寻对策。
妫辛公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头先我们说了数遍,公主您是一个人来的。单枪匹马的意思,您不明白?”
妫伯公清了清喉间的痰,大发慈悲地吩咐了一句:“给燎叶种个断想蛊,让他送公主下山。”
怪不得他们一直在强调这一点,刚开始听来像是功力不到家的挑拨离间,现在听来,意思竟是沈无淹有来无回了。
她还有些纳闷,这些老家伙居然分外配合,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用鲸死草把人打发下山,把青络脑的罪撇得一干二净,还顺手捕获了送上门的猎物,今天算得上是他们的大喜日了吧!
她简直都要站起来给他们鼓掌了。
但她只是平了平心气,赏茶一般,轻轻夹起一枚褐黄的荈诧,放在嘴里嚼了嚼,苦涩霎时盈满口,端起木盘又吐了回去,道:“食之欲呕。”
妫辛公拍案大怒:“岂有此理,我等待你上宾,你三番五次言语羞辱。虽有不斩来使之约,但你身无令符又无文书,别说是公主,就说是使者都没人信服!杀你不过一刀之事。”
一股甜味自舌尖生起,她翘了翘唇角,愉悦地轻叹了一句:“回甘了。”
妫辛公简直气愤到了极点,起身抽出腰间佩刀,朝她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