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早就停了药杵的燎叶犹犹豫豫地站起来,插了一句话:“如果不进入村寨,只是去找鲸死草,应该不至于很危险。”
二人齐刷刷地望过去,燎叶偏了偏脑袋,不敢去看沈无淹的目光,只迎向李及双的面说:“若是公主定要去蓬川,小人可为公主指路。”
沈无淹冷冷地打断道:“胡闹。”倒有些大家长的做派了。
李及双瞧着燎叶的身板,斟酌了一番,才说:“多谢燎叶,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有些担心。万一你死在山上了,我不幸还活着,到时我同样出不来。”
沈无淹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离谱”二字可能已在心间翻滚,但对上李及双的视线时,最终只将脑袋扭开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李及双倒是觉得他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堂而皇之地质疑她。
燎叶却并不觉冒犯,反而笑着坚定地说:“这点公主不必担心,我虽身板弱,功夫不到家。但我心细,记性也好,倒是你可能会死在山上,我自己出来了。”
李及双慎重地思忖了一会,才退而求其次地应下:“也罢,有总比没有好。”
于是勾勾手要她快过来详细说说,从进山第一步开始,哪儿有坑哪儿有阱,全都不要放过。
沈无淹在一旁听得头胀眼痛周身不舒服,又不发作,兀自在凳上闷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松口:“既如此,我便与你们同去。”
燎叶眉飞色舞了两眼,看到李及双仿佛没有听到的样子,便歪着脑袋稍稍朝她的视线处凑了凑:“公主,敖哥哥说他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