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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成检大喝一声,“我可以放了她,你们两个留下来。”

女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近力竭,才缓缓对沈无淹说:“我总算也见了月光了,若逃不出去,你便杀了我,将我尸首烧毁。”

沈无淹沉吟半分,对李成检说:“反正她已伤至五脏六腑,活不了几日,对你也无用了。求大王且饶她一死,沈某甘愿留下受罚。还有公主,此事她确实不知,全是我一人之责。”

李成检不听,按了按架在李及双肩上的刀柄,“公主一个人,换你们两个,这买卖才对。你一个人,换不了公主。”

李及双被那把近乎跟自己一般沉的重刀压得难受,看他非要用自己做筹码,便对李成检说:“你把我们三个都放了,我答应你,绝不去蓬川,五日内离开巴黄,这辈子除非做了鬼,否则再不回来。”

她语气仍是镇定沉着,本来这事压根与自己没有关系,她也不单是护短,只是跟李成检这种小人,她万不会同流合污的。

于是随意抛出一个饵,看他上不上钩,若是不上钩……她说:“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把这两个人杀了吧,净惹事的主。但是蓬川,我便去定了。”

李成检看她对塔上二人漫不经心,疑心有诈,思前想后还是不同意:“我怎知你守不守信?”

李及双将伸得老长的颈往一边侧了侧,若不是重刀压着,随时已失衡在地。

她仍保持着冷静,“整个巴黄州在你制下,你连这点都把握不住吗?另,你有一事不知,我来此地其实是太子哥哥的意思,他说自己有个荒诞的设想,我不知具体为何,但是这一路罪也受够了。我只想现在就赶回京城。”

岳庸曾任太子侍读,这层关系李成检应该知道,所以这个谎倒也算撒得圆。

早先他威胁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她还有点懊恼起来。

“什么设想?”李成检不关心她受太子所托,倒是很在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