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这些对她而言都是无妄之灾。
旁人的异样目光,家人的冷漠疏离,只因一件还没有发生,甚至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表现的尽致淋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早在她少年时期遭遇战祸劝母亲把家里的钱粮分发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一个女子如果长得美,就成了她的原罪。
异性的觊觎与同性的嫉妒都会接踵而至。
她想,她确实要为自己多打算一些了,疑心已成了每个人心中的心结,就算此事不会立刻发生,那信任也已经荡然无存。
所有人都觉得她以后会成为曹丕的皇后,随之,便不可能与她交心。
然而看似平静的冀州,实际上也并不是百分百的安全,除却天幕的预言外,袁谭和袁尚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一个有着嫡长子天然优势的地位,一个有着父母的偏爱,手握冀州这块风水宝地。
没有立刻打起来已经是很给尸骨未寒的袁绍一个面子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拨弩张,随时可能动手。
自从与曹操一战胜利之后,袁尚与袁谭的争斗不仅没有平息反而一日胜过一日。
无休止的内斗就是无休止的内耗,看似平静的湖面上往往暗藏着危机,谁也猜不透危险会在哪一天来临。
很难说曹操近来对他们的放松是不是在养蛊,等着袁谭和袁尚两兄弟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甄宓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派人去军营中找了一张地图,然后根据地图计划,如果要离开冀州去哪里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