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她的理论基础是如此乏善可陈。

她与苏景迁之间的那种无法言语的朦胧暧昧的感觉,她面对他时难言的踏实感,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绝对是骗人的。

而与他分开的五天时间,足够她想清楚很多东西。

接踵而至的苏书渊的生日——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血脉上的亲侄子的生日,也足够让她意识到很多东西。

无论是从为人基本的道德感来说,还是从这份自小由两人母亲定下的婚约所能带给她的安稳感来看。

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一个不好的念头还未长成时便将其完全消除才是有效的做法。

安又宁自从父母离婚后便厌恶极了对于未知事物的失控感。

她不想,也从未考虑过在自己今后的人生中有任何的变故。

更别提是这样与侄子有婚约却与叔叔纠缠不清的重大的变故。

她只是想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名正言顺地成为如自己母亲一般关怀自己的祝姨的女儿。

她想,这一定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是她从未想到,即便刀再快,当它斩下去的时候,感受会这么复杂。

一种从未有过的像是往心中塞了一颗最青的梅子一般的酸涩自她心底蔓延,她低低声说:“谢谢你。”

按照他说的,她没有用敬称,但他们之间最多也只是这样了。

春日晚风吹进温暖的车内,吹乱了安又宁的头发。

她本没有心情理会,却只见他忽然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