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移步到厢房中,白迁坐在桌边,柳夕熏随之坐下。

司徒香寒此时全然没有之前高傲的模样,捂着脸娇滴滴的可怜样儿,看着还真是叫人有些心疼。

“别做戏了,这里没人会可怜你,白兄若是怜悯你,早就出手了。你还是赶紧交代吧。”柳夕熏不耐烦说道。三年前初入东京城的她,一定会心疼美人受伤,可如今,她总是被美人迫害,心里已经对长得美的女子有了厌恶感。

司徒香寒闻言讪讪地将手从脸上拿开,说道:“家父让我此番进宫一定要讨得官家的喜爱。他说你此番进宫也是如此,让我找机会解决你。”

“仅此而已?”白迁并不相信,冷眼问道。

“仅此而已。”司徒香寒回答。

“你方才说顾清禹遭难是什么意思?”柳夕熏问道。

司徒香寒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迟疑了一下。

“快说!”柳夕熏担心她不说实话,连忙催促道。

“是……是邓相公……他在望京城设了局,引顾清禹过去。接着……接着……”司徒香寒被柳夕熏一催,便说了,但又不敢说完,吞吞吐吐的。

“接着如何!”柳夕熏一拍桌子。

“接着就把他抓起来,要他拱手交出顾氏香行的生意。”司徒香寒被柳夕熏一吓,连忙都吐了出来。

“岂有此理,这个邓何,当真是胆大包天!”白迁听完大怒。

司徒香寒默不作声。

柳夕熏也被忧愁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