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顾清禹,比起从前顾氏香行衙内的潇洒气质,如今多了许多农民的淳朴。许是在聚草堂劳作久了,皮肤也晒黑了些。从前看他还有一些衙内的威严,公子哥的温润如玉,如今看他,还真是有些像村头的二傻子。

谁是大傻子呢?

自然是容衡了。

柳夕熏想着,一时不觉,竟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顾清禹觉得柳夕熏这突然一笑,有些蹊跷。

“没什么,我高兴。”柳夕熏笑答。

几人放下行李,顾清禹便先回去香行了。

“叶相公,香行有些事还要问问你。不如叶相公与我一同回去吧。”顾清禹勾着叶钦的肩膀笑嘻嘻说道。

叶钦心领神会,却故意唱了反调:“衙内的香行,哪里有需要问我的地方呢?”

“香行那两个新来的制香师,还想请叶相公指点指点呢。”顾清禹讪笑。

“可我怎么觉得,夕熏这边更需要我指点呢?”叶钦坏笑道,还与柳夕熏互换了眼神。

柳夕熏在旁捂嘴偷笑。

顾清禹干脆扯着叶钦的衣袖往外拉,边走边说:“夕熏才到东京,你让她好好歇息歇息,制香的事一会儿到天香楼再说。现在你先和我去香行。”

叶钦任由他拉着衣袖,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走出去几步后,叶钦仍是侧身过来,朝柳夕熏拱手示意告辞了。

柳夕熏点头,目送他二人离开。

“衙内如今越发像个活宝了。”杜鹃在旁笑道。

“谁说不是呢。”柳夕熏也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