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吕冰夏解了禁闭出来,去寻容衡,却看见他与旁的娘子一起说说笑笑。
吕冰夏买通了容家的小厮,说是容衡新相中的娘子,已经做了家里的小娘。
“第二日,他便与我家退了婚约。从此以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他也没有来寻过我。”吕冰夏嘟囔着说道。
“再后来,爹爹和娘亲教我,一定要寻一个家大业大的郎君,才不用我来帮衬。于是我便相中了顾衙内。”
“我就是要寻一个比他样貌好,品性好,家底厚的人,我就要证明我比他强!”
吕冰夏紧紧捏着雪莲花说道。
她本以为一切都是他欠她的。谁知道这样闹了一场,又变成了她欠他的。
柳夕熏默默听着。此刻吕冰夏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既然你家教如此严格,怎么还会放你来到雷州。还是年节。”柳夕熏有些疑惑。
都说官宦人家的娘子,家教最是严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吕冰夏既然以前也被关过禁闭,怎么如今又能如此放肆?先是到顾清禹的香行,接着又来了雷州。
“因为我祖母得了病,我告诉家里人,雷州有一名医,我一定会请他入京探病。”吕冰夏抽泣着。
“那你去顾氏香行做制香师呢?”柳夕熏问道。
“爹爹外出办案,我便偷偷溜出来了。”吕冰夏泪光闪闪。
柳夕熏这才明白,原来吕冰夏也是个爱玩的孩子罢了。
“如今师兄也醒过来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柳夕熏轻拍她的后背。
吕冰夏呆呆望着眼前这株雪莲花。
“先去歇一会儿吧。这三日,你定是不眠不休了。”柳夕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