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吸吸鼻子,寒风吹得他鼻子也涩涩的。他瓮瓮地说道:“可我不喜欢柳夕熏。”

“你会喜欢她的。你看她模样不差,又有才华,你看看你有啥,还挑起人家了。”吕冰夏翻了个白眼。

“就不能,他二人一对,我和你一对吗?”容衡小心翼翼反驳道。

吕冰夏闻言板起脸,冷冰冰说道:“我从前与你是有婚约,但你终究配不上我。我二人早已退婚了。无论是家世门第、品性样貌,都是顾衙内与我更为相配。”

“顾清禹他是商人,我是文人,如何他就比我强了?”容衡被吕冰夏的话激怒,声音也大了起来。

吕冰夏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仍是一副轻蔑的样子:“他在东京城赫赫有名,你呢?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懂吗?你什么都没有,连一官半职都没有考取,如何与我相配?”

“那你方才一口一个衡郎。”容衡有些委屈了。

“那不是想醋一醋顾衙内吗?谁要做你的未婚妻。”吕冰夏撇撇嘴,满脸嫌弃。

容衡冷笑,心灰意冷,不愿与吕冰夏多言,也不愿陪着她了,自己回到门边开始准备钉桃符了。

吕冰夏一个人又觉得无趣,却又不敢去找顾清禹,只好又凑到容衡身边,看着他钉桃符。

众人忙了一天,总算是都准备齐全了,只等着次日的除夕夜了。

顾清禹在柳夕熏和容衡的帮忙下,也做好了过年的准备。

——

除夕夜。

唐慎微今年又收留了不少病患。

本该是众人一起热闹的日子。

可今年冬天格外冷,病患也怕受凉病情反复,便都待在厢房之中,不与聚草堂众人一同过除夕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