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禹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哦”了一声便退到一边,死死盯着容衡。
容衡不紧不慢,甚至故意拖拖拉拉地,给柳夕熏的脚踝敷上了药,给她包扎了起来。接着便离开了,完全忽略了一旁气得嘴角抽搐的顾清禹。
“他就是故意的!”顾清禹咬牙切齿道。
柳夕熏“扑哧”一笑,道:“你若总是这样,师兄当然想逗你了。”
顾清禹被柳夕熏这么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那个容衡实在可恶,明明知道自己对柳夕熏有意,还故意惹怒自己。
“师妹如此便不能照料院里的药草了,顾兄不如代劳吧。”容衡从院中探出一个脑袋,对着顾清禹说道。
“我还要去镇上请工匠盖房子呢。”顾清禹撇撇嘴。
“就知道你好吃懒做。衙内嘛,总是有些娇气的。”容衡嘴角上扬,又挤兑起他来了。
顾清禹被他这么一激,又气鼓鼓了起来,插着腰说道:“我只是说今日要去请工匠,你总不想看到我整日在聚草堂吧。明日开始,夕熏的事都交给我来做。”
容衡瞟了一眼,冷哼一声,又回去院子里了。
顾清禹安顿好柳夕熏,便下山去寻工匠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素白的陶盆。
不多久,他就将那株山上挖下来的兰花栽到了陶盆中。
“看不出来嘛。你还知道买个陶盆栽兰花。”容衡在旁收着晒干的药材,又开始挤兑起顾清禹。
“我也是有着万亩花田的香行衙内,药材我不在行,种花我还不行了?”顾清禹不屑地说道,接着便擦了擦陶盆外侧的土,又给浇下了定根水。
在树下放一夜,明日便可以送给柳夕熏,置在窗边的案台上。
——
顾清禹日日被容衡拉着打理院里的药草。不是除草就是收割,不是晒药材就是收药材,一日不得安宁。
柳夕熏白天便跟在师父身边,翻阅着医术,熟悉着药材的药性,入夜便回到房间里,看着案台上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