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镇国侯世子推荐,老夫便收下你这名弟子,还望你悉心学习,莫要偷懒。”唐慎微一捻下巴上的白胡子,饶有兴趣看着堂下的柳夕熏。

容衡给柳夕熏递了一杯茶水,让她给师父敬茶。

老头接过茶水,便算是礼成了。

柳夕熏正式成为他最小的弟子,排第七,之后便跟着众位师兄师姐一同修习。

容衡带着柳夕熏来到厢房。

此处不似京中的富贵人家,特地建园子。宅子前厅之后便是一方形的院落,一间一间厢房挨着,环抱着中间的院落,再往前走,便是后院,后院如前院一般,也种植着许多草药。

容衡告诉柳夕熏,在此学医要能吃苦,不能娇气,师父的规矩很是严格,曾经有许多弟子都因受不了严厉的要求而半途而废,放弃了继续修习。

由于师父的严格要求,虽然柳夕熏是长途跋涉而来,也没有得到什么优待,只中午歇息片刻,便要与众师兄师姐一同在院落中,按照要求学习辨认草药,学习药理。

柳夕熏见师兄师姐们都开始辨认药草,有的闻味道,有的观察形态,她心里犯了难。

东京城为柳夕熏诊治的大夫提醒过,万万不可刻意、频繁地辨认香味。她如今几乎闻不到味道,更加不可刻意去闻味道。

柳夕熏跪在唐慎微面前,诉说了自己嗅觉失灵之事。

听容衡所说,师父非常严厉,最厌恶学生偷懒,找借口。她原本还怕师父责罚,没想到唐慎微听完并未说什么,反而对这个柳夕熏的病情很有兴趣的样子。

“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这种疑难杂症还真是没见过。”唐慎微兴致勃勃地看着柳夕熏。

柳夕熏伏在地上,言说了京城为自己治病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