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此人不止是讨厌,而是惹人厌恶,断断留不得。若是再晚一些发现,她这性子,非得把香行的客人都得罪个遍。
“罢了,人都走了。”柳夕熏递给顾清禹一杯茶,风轻云淡道。
顾清禹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色令智昏,见色忘义。先前吕冰夏对她的挑衅,讥讽,一时间柳夕熏都当作是过眼云烟了。
谁不喜欢做被偏爱的那个人呢?
“好了,那便不管她了。我与你说一件喜事。”顾清禹特地卖了个关子,饮尽杯中的茶水,吊足了柳夕熏的胃口,才缓缓说道:“制香大赛,叶钦夺得魁首。”
“真的?太好了!”柳夕熏闻言,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
“三日后,叶钦在天香楼设宴,你可要去。”顾清禹说道,见她高兴,他也宽慰许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柳夕熏咧着嘴笑,好似自己夺冠一样,忙应下。
叶钦盼了多少年,总算是出人头地了,柳夕熏也为他感到高兴。
只是她余光瞥见方才收拾的行李,心下懊恼:把这事给忘了。
“还有一事,我打算三日后便离开香行了。”柳夕熏鼓起勇气,向顾清禹提起,眼睛都不敢看着他,声音也小了许多。
“好,你要去哪里都好,只是不要不辞而别了,好吗?”顾清禹强撑出微笑,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他自然是不想柳夕熏离开的。
可他也看开了。柳夕熏性子一向要强,让她在香行白吃白住惹人嫌话,整日里难受,还不如让她去旁的地方,安安心心养着,等嗅觉恢复了,她自是要回来再制香。
世子说得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要柳夕熏去的地方,他能找得到,便好了。
强留着她,她也不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