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禹心中实在憋屈,于是走到柳夕熏面前,扶着她的双肩,说道:“若是你不喜欢我,我待到天亮就走。”
“那你走吧。”柳夕熏甩开他的手,冷漠地说着。
没完没了说着一件事,柳夕熏是真的十分厌烦。
“好,我走。天亮便走。”顾清禹黯然神伤,说出这几个字便缓缓转身,回到火堆旁边坐下,背影对着柳夕熏。
柳夕熏看着他的背影,竟然也觉得有些心酸。
可自己就是不愿与他纠缠这些事,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他顾清禹逼的。
天亮了,柳夕熏架着马车便走了,留顾清禹一个人在原地。
“娘子可真狠心啊。”杜鹃知晓此事以后,不住地摇头:“恐怕我们衙内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伤心,也就是娘子了。”
“是他逼我的。”柳夕熏忿忿不平:“明明已经说了很多次,可他就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就事论事不行吗?”
“那么,娘子你喜欢衙内吗?”杜鹃沉吟问道。
“当然不喜欢了。”柳夕熏连忙反驳。
“真的吗?”杜鹃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望着柳夕熏。
柳夕熏被她看得有些心虚,着急又想继续反驳。
杜鹃却说:“娘子不必着急反驳我,此事你须得问清楚自己的心意。我瞧着衙内对娘子是真感情,若是娘子无意,还是早些说清楚为好。”
“我没有说清楚吗?”柳夕熏问道。
“应该说,娘子你还没有想清楚。”杜鹃回答。
若是真想清楚了,面对顾清禹的逼问,柳夕熏也不会一直避而不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一直恼着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