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禹眼眶也湿润了,上次柳夕熏因为心理阴影,闻不出其他的香味,也没有这样消沉。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顾清禹握着柳夕熏的双手,深深地望着她,坚定地说道。

“不需要。你走吧。”柳夕熏万念俱灰,挣脱顾清禹的手。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她也明白顾清禹对她的感情。

可她一直觉得,感情一事要建立在势均力敌的基础上才能长久。柳夕熏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顾清禹是因为怜悯而陪伴自己呢?

况且顾清禹是顾氏香行的衙内,现在还是这整个东京城,不,是整个中原地区香行的总把头,柳夕熏现在一无所有,如何与他相配?

后半生靠他的施舍,看他的脸色吃饭吗?

柳夕熏做不到。

她宁愿自己回到抚州继续采香糊口,也不愿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活着。

顾清禹见柳夕熏情绪激动,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便走了出去。

柳夕熏看着他的背影,愣了许久。

不一会儿,他请来京中十大名医,为柳夕熏医治。

柳夕熏本是不愿意欠人人情的。

她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抱着希望,最后所有的名医都告诉她,没救了,她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嗅觉好不起来的柳夕熏,又拿什么去回报顾清禹的恩情呢?

之前受他许多照顾,但至少柳夕熏也在为香行制香,帮香行赚了许多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