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苦到甜,意头不错。”顾清禹品了许久,觉得此香甚是奇怪,药不似药,香不似香,怪异得很,却又特别得很,不知该如何形容。
柳夕熏听到顾清禹说了“不错”二字,便满意了,伸手就将香方交予顾清禹,得意洋洋笑道:“香方这次我带来啦,任务完成,我先走啦。”
顾清禹接过香方,柳夕熏便转身扬长而去。
她觉得好,顾清禹也点了头,此香定是没问题了,她可是首席制香师!
此时的柳夕熏充满了骄傲。
顾清禹看着香方,心中有些不安:此香怪异,定是会惹人非议。可每种香都不能够担保人人都会喜欢,他也摸不准,此香是喜欢的人多还是讨厌的人多。
要说药香,香行中也不少,专门药用的,这百草香加了艾草却无甚药用,只图一个气味,顾清禹也不太能理解了。
这艾草就是野外处处都是,药用也不少,卖不得什么好价钱,寻常人家想用艾,去田间随意割一把便有了。真的会愿意特地买一品香闻艾香吗?
但柳夕熏制香也不会差,顾清禹便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疑虑,照旧交给工坊,特地吩咐少制了一些,次日仍是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香客们见顾氏香行的首席制香师又制了新香,纷纷前来捧场了。
可闻见香行中点的百草香,又纷纷停下了要买的动作。
太怪异了,香不是香,药不是药。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愿意购买。
柳夕熏在二楼看着这些场景,心中也不是滋味。
“许是他们不能理解药味带来的安全感吧。”柳夕熏在心中安慰自己。
杜鹃在旁,看着柳夕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本想安慰她,可因为杜鹃实在不懂香之类了,也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