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今还未开始唱戏,自是不能放柳夕熏走,只好压下怒火,又换上一副笑脸道:“之前在天香楼见识了娘子打香篆的技艺,今日本宫遍邀文人,怎好没有香助一助雅兴,于是便想请娘子过来献技助兴。还怕太唐突,娘子不愿意来呢。”
“我是不想来,奈何您是王妃呢。若哪日在殿下面前告了状,要杀了我可怎么办呢。”柳夕熏亦换上一副笑脸讽刺。
如今赵婉今明摆着请柳夕熏过来就是不安好心的,才演了这么久的戏。既然她愿意装,柳夕熏也不怕她生气,什么难听说什么,怎么阴阳怪气怎么说。发一发心中的脾气也是好的。
赵婉今看着脸都抽搐了,却仍要陪着笑:“怎么会……柳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
“不会吗?不知上回是谁邀我来赴宴,又暗中给我下了药呢?”柳夕熏不怀好意,直愣愣盯着赵婉今。
一旁的杜鹃冷汗都冒出来了。赵婉今也明显不自在了,尴尬笑道:“是吗?竟有如此事。若哪日揪出真凶,我们王府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王妃这番好心,只怕今日我柳夕熏有命来,没命走啊。”柳夕熏仍是不留情面。
赵婉今终是压不住怒火了,自己堂堂王妃,怎的叫柳夕熏在言语上处处含沙射影。赵婉今重重地一拍桌子,大怒道:“大胆贱妇,本宫与你已是好话说尽,你却是处处不留情面,太过放肆!”
柳夕熏也不怕她,只是觉得与她多费口舌实属无趣,便径直站起身朝赵婉今拱手,不耐烦道:“若是王妃只有打香篆一事安排,到时夕熏自会献技。若是无其他事,夕熏告退。”
说罢,柳夕熏便离开了内堂,任凭赵婉今在身后气急败坏大喊:“不准走!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走!”
从内堂出来以后,柳夕熏便至集贤亭处找上了顾清禹,一五一十将此事说与他听。
“只是打香篆?”顾清禹有些无法理解。
赵婉今大费周章,让柳夕熏献技,肯定不会只是想侮辱她这么简单。
“她只说了这一件事,依我看,左不过又是在香中下毒下药一类吧,就像上次一样。”柳夕熏细细想过,也想不出赵婉今能用其他的花招来陷害自己来。
打香篆,那陷阱定是在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