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夕熏那日的确身体不适,修养至今方回来。”叶钦少见地严厉起来。

“是,她什么都是有理由的。入行至今,她在香行待过几日,制过几次香,就被大家捧为天才。”唐云忿忿不平,争辩道。

“娘子不必动怒,我自会制香证明。”柳夕熏看明白了,自己受到顾清禹太多照顾,让其他人心中不平衡了。同样是制香师,自会有些傲气,可自己是个新人,着实受了太多照顾,柳夕熏不怪唐云出言讽刺,但也得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能白受了委屈。

“好,柳娘子果真爽快。既然如此,不妨我们来打个赌。”唐云扬起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笑。

“七日为限,你若能独自制出品质更胜过风莲香的香,我便心服口服。”

柳夕熏走进制香室,坐在她最喜欢的窗边,自顾自喝了口茶,而后才对着唐云说道:“打赌没有赌注,还有何意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

柳夕熏再也不要任何人欺负自己了。平日里那副冷脸和疏离感还不够,还要让众人都怕自己,不敢再惹自己才行。

“呵,若你七日便能制出此香,我愿意离开顾氏香行。”唐云冷笑道,“但你若是制不出,就请你自行离开香行。”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闹到如此地步!”叶钦站起身,准备劝和二人。

可柳夕熏并不想领他这份情。讲和就是证明自己不敢打赌,就是说明自己没有实力。那么之后自己还是要受他人嘲讽。她不愿意。

“很好,很公平。”柳夕熏放下茶盏,走出制香室。

合不来的人,共处一室只会让大家都不舒服,不如离开。

杜鹃仍在门外候着,柳夕熏挽着杜鹃回到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