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有顾氏香行的熟客立马投过目光来。

柳夕熏知道来者不善,不能与他当街起冲突,便想装作若无其事离开这里。

李同却不想放过她,连挡住她的去路,继续出言嘲讽:“怎么,制香师不能识字便能制香,柳娘子不用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不识字是怎么制香的?莫非香方都是别人的?”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阁下切勿含血喷人,我是顾氏香行的制香师不假,但我是能识文断字的!”柳夕熏见事态严重了起来,断断不能让此人信口胡诌,污蔑自己与香行。

“那我怎么听说教书先生日日给这位柳娘子上课呢?”李同满脸贱笑,柳夕熏更觉得他恶心至极。

此刻难道要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不通诗文吗?那岂不是断了自己在文人届的口碑?

不承认吗?可自己该如何说。

“教书先生教的是我罢了,李同你休要含血喷人。”杜鹃站了出来。

“李同!”从人群中传来一铃铛般清脆的声音,柳夕熏顺着声音望去,竟是赵婉今。

“李同你德行有亏,先后被顾氏香行与我赵氏香行逐出,如今又因妒忌柳娘子,而刻意胡诌刁难,简直无耻!”赵婉今走到李同面前,丝毫不给他面子,点出他的小人嘴脸。

“顾氏香行有没有行欺骗之事,大家都是香行的常客,心中自有判断,用不着李同在此处给我香行强加污名。”顾清禹也赶到此处。

李同见局势不妙,转身就走。众人也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