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二皇子也是真的怜惜她,不忍看她跪太久,便让她起来,宽恕了她。
今日让她看清形势也好,省得以后给自己找大麻烦。
——
天香楼外。
顾清禹带柳夕熏走了出来。
见已经出了天香楼,柳夕熏连忙挣脱了,皱着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抱歉。”顾清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与方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谢你。不过你不必为我得罪赵家的,都是小事,忍忍便过去了。”柳夕熏并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得不低头罢了。她没有国色天香的美貌,没有赵婉今那样的资本让权利倾向自己。她只得低头,不然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心思想到此处,柳夕熏不得不苦笑,自己是何时开始懂得这样趋吉避凶,如何这般懂得隐忍了?这东京城真是厉害,无人教无人带,自会把人心磨砺成趋附权贵的圆滑模样,雕琢出七窍玲珑心。
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自己更懂得如何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了。
见柳夕熏苦笑,顾清禹心里也泛起苦涩,愧疚感在浑身蔓延:“赵家反正与我有血海深仇,不得罪也是水火不容了。若他苦苦相逼,我也不怕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二皇子呢,你不怕他也帮赵家吗?”柳夕熏没看出来,这个顾清禹还挺有骨气的,自己倒是对他生了些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