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熏闻言却诧异不已。

连日与顾清禹相处一来,本以为他是位谦谦公子,心中自有正义,不欲与赵氏香行一般,做些下三滥的事。自己也要一度以为,古沉香一事与他无关。可谁知,自家古沉香竟是被他所夺,如今还要自己来制香!

真是讽刺。

“先制出一方香试试吧。”二皇子知道古沉香已有着落,便放心了许多。宫中有的是制香师,若是需要制香,吩咐他们一声便是,哪会需要民间的制香师。不过,既然顾清禹推荐,定是有不同之处,试试也无妨。

柳夕熏听出他话中的不屑,自己也不愿为他制香,推辞道:“夕熏技艺浅薄,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戏,是顾衙内太过抬举我了。沉香必得多年醇化,方为珍品,能入官家之眼,那必是珍中至臻,交予我制香,怕是浪费了这些好香。”

话至此处,二皇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问道:“你这古沉香是多少年了?我听闻皇兄也寻得一块古沉香,是祖传三代而来。”

柳夕熏心中一怔:三代?自家的沉香恰好便是传了三代。

“殿下放心。我可是花大价钱买到的珍品,醇化至少一百五十年了。”顾清禹的语气中满是得意。

至此,柳夕熏方知,自己刚刚是错怪顾清禹了,她家的古沉香断断没有如此大的年纪。

上品沉香本就难得,还能得人好好保存一百五十年之久,那的确是极为珍贵的。如此一想也知道,顾清禹所说的大价钱,是柳夕熏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顾清禹与二皇子又交谈一番,顾清禹看出二皇子对柳夕熏的实力并不相信,而柳夕熏并不插话,方才的语气也并不情愿,她也不想抱上这棵大树,便寒暄几句提出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