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了脉,开了剂方子,叮嘱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平叔与杜鹃二人在旁守着柳夕熏,聊起家常。

“方才我去请大夫,见那李同浑身红疹,四处求医,狼狈极了。”平叔虽也不喜此人,但模样十分吓人,他也觉得有些可怜。

“李公子昨日离开香行,今日便满身红疹。莫不是传染病,要传染我们了。”杜鹃也觉得那病十分吓人。

柳夕熏迷迷糊糊听到他们闲聊,逐渐醒了过来。杜鹃连忙给她喂了一碗红糖水。

“娘子可要爱惜自己,制香固然重要,可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啊!”杜鹃有些嗔怪。

柳夕熏不好意思笑笑:“是,我谨记教训了。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传染病?”

“娘子莫怕,应该不是传染病,是李同,他不知怎么,满身红疹,正在四处寻医呢。”杜鹃又给柳夕熏递了碗甜粥:“喝些粥吧,一会儿喝药便不难受了。”

是他!

柳夕熏接过甜粥,边喝边讥讽道:“那的确不是传染病,是西南的毒虫粉。昨日我包袱中的毒蝎,正是李同所为,如今是遭报应了。”

杜鹃与平叔一脸雾水。柳夕熏便给他们说了实情。

“没想到他如此恶毒!”平叔满脸愧疚,“说来也是怪我昨日妇人之仁,心软让他多留了些时日,才让他有机可乘。”

“平叔莫要自责,是他自作自受罢了。接下来,他恐怕要去香行寻我了。还请平叔告知衙内此事,莫要让此人再去香行胡闹。”柳夕熏放下碗,准备继续去隔壁制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