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子实在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切。
她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朦胧之中带了一丝沉稳,叫她走慢一点。
她朦然地想:都快三十岁了,走路还要人看着未免太过丢脸。
用冷水洗了脸才出来,许京言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她噘嘴瞧他,一个人走在前面,把他远远甩在身后,嘴里嘟囔着:“我没醉。”
然而修长的手指从身后落在肩上,稍一用力,半醉的人就跌落进了怀抱。
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还是一样熟悉的温度。
满身酒气围绕着她,冷松香气却生生破开这股味道,占据全部的意识。
她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早已经把他身上的气息当做了理所当然。
可是这样不好。
像孩子突然地发脾气般,她推开他的手,离开怀抱,眼神里满是迷茫:“我不要习惯你身上的味道,我不要习惯你在身边……”
“为什么不要?”许京言在她旁边耐心地问。
“我不要……”她声音越发微弱,显得有些无力,“我不要你走……”
许京言轻轻摩挲着时漫垂在肩膀两侧的发丝,轻声地安慰:“我不走,永远不走。”
时漫抬头,脸上荡着红晕:“真的吗?”
许京言心尖颤动,温暖的手掌覆在时漫的头顶,指尖在她脸颊上漫步,仔细触摸每一寸的肌肤,红润之中蔓延着滚烫的温度。
这一份的直率和任性,只在醉酒之后短暂地失去理性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