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在剧组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家都不太在意。
时漫和许京言拿了两份到车上去吃,其他人也都自觉地不去车里,留出空间给他们俩。
盒饭不好吃,时漫吃了几口就扔在一边,盯着自己手里的剧本在脑子里排练调度,不时看看外面的天气。
“时导。”许京言放下手里的筷子。
时漫愣了一下,继而笑笑,冷不丁听许京言这么叫自己还挺不习惯的。
“嗯?”她看了眼许京言。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爸爸他……”
时漫似乎僵了一下,然后冷漠地说:“哦,死了,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他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对吗?”
“没有啊,没什么影响。”时漫的口气有些冷冰冰的。
“但是……”
时漫有些不耐烦,啪地合上剧本:“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京言也不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说:“你发觉了吗,剧本里父亲这个角色是缺失的,不仅是这个剧本,就连《芒刺》也是一样的。如果他的事情真的对你来说没有影响,那为什么剧作上你都做了这样的处理?”
时漫愣了愣,心也跟着颤了颤。
是身体里的那根刺被人拨到了。
她低下头,不得不承认许京言所说的确属实。
自己就是学电影的,不光知道怎么拍电影,也知道怎么评析。
“父亲的不在场”是她电影当中很重要的一个剧作元素。
如果前一部《芒刺》是无意之举,那么这一部《飞鸟不下》绝对可以算得上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