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时漫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还能有谁?许京言呗。”
愁云惨淡地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时漫挑了一件“朴素”得不是那么彻底的新运动服。
化好妆后,她躺在床上结实地打了两个滚。
“我不想去……”
“去吧去吧,”赵欣雨宽慰道,“早死晚死都得死,你现在不去见他妈,以后还是会遇到的,到时候只会比现在更尴尬。”
时漫顿时泄气。
赵欣雨说得对,一时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和许京言结了婚,许京言的妈妈就是一道不得不面对的坎。
只有坦然跨过去了,以后才能不再摔跟头。
她痛定思痛起身,竟发现韩思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门口。
“时导,您好了吗?”韩思明笑得温文尔雅。
那天他来得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知道许京言的妈妈在他之前到过病房。
至于其他的,他概莫能知。
“好了好了。”
“那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
时漫“视死如归”地跟韩思明走了。
地下车库。
坐电梯直达地下,时漫跟在韩思明身后,紧张地直抠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