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就这样?”付晔也终于松了口气。
时漫抬头看了眼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海边的天气经常如此,前一秒还是风和日丽,后一秒就狂风骤起,浓云密布。
时漫原本还想再拍几条,见此也只能是放弃。
毕竟不能真的为了拍戏命都不要了,一旦下起雨来,不可控的因素就变多了,必须得赶在那之前回去。
“那行,我们就回去吧,今天先到这里。”时漫说。
“好嘞!”付晔手脚麻利地关机,交待剩下的几个人收拾器材,嘱咐他们动作快点儿,看样子雨很快就要来了。
风乍起,温度降了下来,时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不经意间注意到距离她有几米远的许京言,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尊了无生气的雕塑。
她走过去,从背后拍了下许京言,这才发现许京言身体明显很紧张。
“干嘛呢?当望夫石啊!”她开了个玩笑来缓和气氛。
许京言转过头来,时漫被吓了一跳。
他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整个人被抽干了精气似的。
时漫这才意识到不妙。
“喂,许京言,”她凑近叫了他几声,连他颤抖的纤长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担心的情绪里竟然还掺杂了一丝心动,但很快就以愤世嫉俗的暴烈道德责任感将这份不该出现在此时的悸动硬生生给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重新回到她应该有的位置上,“你,还好吧?”
只见许京言向她伸出手。
时漫:“?”
“握住。”许京言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