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牢狱中,凌琛和崔启明一块儿来会会宋安堂。
他听到声响,睁开眼看来,“你们来做什么?我要见圣上!”
崔启明冷笑一声,“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别痴心妄想了,宋安堂,你不就是想当面向圣上喊冤,要圣上彻查拿出所谓的证据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留下一丁点的把柄?是不是觉得我们就算现在将你押在牢狱中,等回了永乐,等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就拿你没辙,还是得将你放出来?”崔启明步步逼近,一声声质问着宋安堂。
凌琛低头不语,把玩着手掌中包扎着的白色纱布,“宋尚书,你玩弄人心这么多年,还是没明白一个道理,树倒猢狲散呐。等着吧,落井下石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你……!”宋安堂气急,从草垛上猛地起身,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这几日饭菜不合胃口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眼前一黑,宋安堂便闭上眼扶着墙面,久久没有缓过来。
凌琛的话他何尝不知晓,能跟着自己的,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可宋安堂很确定,与这些人见面或来往书信时,自己都很小心,即使有什么把柄,也确保了事后已销毁。
那些发生过的事情,那些死去的人,说到底,也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到时候,大不了将罪名扣到他们头上去。
一定可以逃过这一劫的,一定可以。
日子过得很快,距离将宋安堂押入大牢,转眼已过去了十日。乐燕帝在泉城视察了洪涝的治理情况,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