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涛一惊,此人早已是蒋涛的心腹,帮着自己做了很多事,说杀便杀,蒋涛有些不忍。
他试图为此人辩解,“宋老,要不我让他离开肃北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江峰早就是我们的人了,拴在一根绳上,就算真被找着了,也不会乱说话的。”
宋安堂瞥了一眼蒋涛,目光中有一丝狠厉,“怎么,心软了?不过一个低贱的百姓,你倒是将他当做自己人?他帮我们做过什么?不过是确认了一些官府早已查清的事实罢了。”
“还有昨日将凌琛抓个正着,也是他帮的忙。”蒋涛谄笑道。
宋安堂疑惑地看去,“昨日?你是说那个打更人就是他?”
“正是,正是。”蒋涛忙回答。
“砰”地一声,宋安堂右手在桌面上狠狠一拍,震得笔洗和砚台都挪了位置。
“蒋涛啊蒋涛,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昨日那打更人说的话、做的事有多少破绽,不仅凌琛怀疑他,连你们县衙里的官兵也怀疑他动机不纯,只是碍于没有实质性的损伤才未动他分毫。”
“等凌琛拿到他的画像,就能知晓当初指证之人就是打更人。满口谎言之人,当初指证柳宗,又有几句话能信呢?你怎能将他往凌琛眼前带?”宋安堂气不过,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反而变成了凌琛的把柄。
“那怎么办?”初春还很寒冷,但此时蒋涛额头和背脊上的冷汗,源源不断流了下来。
“怎么办?凉拌!”宋安堂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独留蒋涛愣在书房中。
宋安堂踱步至宋妍屋中,撩开外袍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