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各位官爷,我冤枉啊!我老老实实打更,见到异样报官,怎么反而成了犯人了呢?”
“各位官爷,劳烦想一想,这是何处?这是去岁柳侍郎住的屋子。这凌侍郎半夜三更不在府中休息,穿着怪异,又偷偷摸摸来到这里,这……这……”
打更人住了嘴,只趴跪在地上再不说话。
几名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知打更人说得有理,但也不敢做声。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有一名官兵咳了两声打破了寂静,“凌侍郎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来此,岂是你我有资格知晓的?”
凌琛并未插话,他始终在想一个问题,今日的飞鸽传书来得不同于以往,传来的消息将他带到此处,又如此凑巧被人当场抓住。
到底是平湘的书信有诈,还是今日晚间自己的行踪泄露,凌琛有些拿不准。
照现下这个情形,若是就这么将他押送到官府去,扣上一个什么罪名,他也有口难辩。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被拖了过去了,晨光熹微,起得早的百姓已经出门劳作了。
有几人见到这别院里的动静,好奇地想进来观望,被拦在了府门外。凌琛暗道不妙,再这么下去,怕是全肃北的人都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