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堂一愣,虽不快,但也点点头,“是老夫鲁莽了。凌侍郎方才说在荒地上种植占城稻,可是说笑?”
莫说荒地了,就是肃北百姓家的农田,都未必一定能种成。这占城稻虽耐旱,但不代表它不需要水源啊?
宋安堂觉得凌琛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但那又如何?到时候种植失败,便说是凌琛不顾百姓意愿,执意这么做。
没想到,凌琛笑笑,“宋尚书无需担心,凌某自会想办法。”
蒋涛给赈灾官员安排的住处,一处是自家别院,一处是岳丈家的别院。
两个别院虽自立门户,但离得不远,为的也是便于凌琛和宋安堂共事。
宋安堂倒是喜闻乐见,离得近,那凌琛来别院中的机会便多,到时候下手起来也方便。
来了肃北五六日,除了分发占城稻的种子,凌琛几人还在肃北各处设了施粥点,将永乐运来的粮食米面每日煮好,发给吃不饱饭的百姓。
袁芝瑶自告奋勇前往施粥,又将如何做得干面的方法交给百姓。一时间,风头无两。
这日,宋安堂正悠闲地坐在别院的书房中写字,身侧是宋妍在为他研墨。有个下人急匆匆地闯进来,“主……主子,永乐有紧急消息传来。”
宋安堂被他这么一惊,手中的笔一顿,宣纸上晕上浓重的一笔。他将笔一丢,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还有没有规矩了?紧急消息又如何?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宋妍忙将宣纸上的笔捡起摆好,递给宋安堂一盏茶,安抚道:“主子,和这些没规矩的置气不值当,白白毁了这么好的一幅字。来,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