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这孩子机灵,又勤奋刻苦,袁芝瑶不在铺中的日子,若是没什么客人,他便会将袁芝瑶阿耶留下的书籍拿出来看看,一来二去,这功力不比袁芝瑶差。袁芝瑶倒是放心将命格堂交予他。
就是青松有些不高兴,蜀城那次便没带着他,害他当了好几个月的留守侍从,这次依然不带着他。青松觉得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已经快要不保了。
修竹看了眼蔫儿了的青松,用手肘怼了怼他,“青松哥,别不高兴了。你要是去了,主子和袁娘子多不方便啊?咱们就安心留在府中,说不定,还得给主子提前准备聘礼和婚房呢!”
青松耷拉着的八字眉,忽然就倒了过来,“嘿,你小子,有点远见。好在这次府上没了那些烦人的姐姐,还有修竹你陪着我,也不至于太孤单。”
“姐姐?”修竹问道。凌府原来那些御赐的婢子,修竹是不知晓的。
于是青松打开了话匣子,拉着修竹,将那些御赐的婢子有多难缠,咱主子有多清心寡欲,以及袁娘子回来前主子飞鸽传书让青松务必将府中婢子尽数遣散一事,都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修竹揉了揉有些蹲麻了的双腿,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府中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青松哥,咱们得早做准备。”
青松拍了拍修竹的肩膀,“嗯”了一声,声音铿锵有力。
走前这几天,凌琛除了带袁芝瑶到街市采买了些随身带的衣物,还与余平湘一同进宫了一趟。
此次进宫,为的是向圣上讨要一个令牌。见令牌如见圣上,皇城内无人能阻挡。
只是讨要的理由,凌琛说是为了肃北之事。令牌交到余平湘手中,若是肃北有紧急之事需禀告圣上,飞鸽传书给余平湘后,便立即携令牌进宫。
乐燕帝信任凌琛,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凌琛自知此番话有欺君嫌疑,但为了启明,为了泉城的百姓,他义无反顾。纵使圣上知晓要罚,等肃北饥荒问题解决了,他也定会回朝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