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疑惑地点点头,想是刚从外头进来,身子还未暖和起来。
银丝炭早就烧上了,屋里如仲春般温暖,袁芝瑶却难受得紧。青松还在屋中与凌琛说着事,似乎是有关肃北流民的。而袁芝瑶候在一旁,披风还不敢脱下,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盏茶后,袁芝瑶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青松一转眼便看见了,他面露担心,“袁娘子可是病了?出了这样多的汗,却还觉得冷吗?可是路上着风了?主子,给袁娘子请个郎中吧?”
凌琛方才正认真听青松禀报,派的几个侍卫去探了探,从肃北来永乐的流民,不日便要到了,并未注意到一旁袁芝瑶的窘态。
经青松这么一提醒,这才惊觉,自己和青松都只着单衣,而阿瑶还紧紧裹着外头的披风。
凌琛轻咳一声,对青松说道:“想是外头风大,还没缓过劲来。青松,你去厨房让刘婶炖些驱寒的汤。袁娘子先歇息一番,再趁热喝了驱寒汤,大概就能好了。”
青松应了是,退出去。
凌琛忙将屋门关上,转身替袁芝瑶将厚实的披风褪下。他盯着眼前已经变得暗红的痕迹,眸色晦暗,“怪我。”
袁芝瑶如释重负,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若青松再不走,她大概是要热晕过去了。
里头的单衣有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浸湿,蒸腾着的热气带着点花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