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我想,恐怕是凶多吉少。”陈令希低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请二位随我一同到环城河边看看,我的人已经在那候着了。”
凌琛抬步便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知晓此事的除了李大和自己,还有阿瑶,还有那日与李大在一处的其他几个小郎君。他们能查到是李大,便也能知道还有旁人知晓了此事。
这都日上三竿了,阿瑶的房门却还紧闭着,屋内也还没有动静。
凌琛一惊,转身便往内院走去。他在袁芝瑶的门前止步,“阿瑶,你在房中吗?”
片刻后,没有回答。凌琛伸出手在门上拍了几下,“阿瑶,是我。能否开门,我有一事相告。”
一片寂静。
凌琛踹门进去,屋里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软枕和衾被散乱地堆放,未叠放齐整。洗漱的台盆里浸着一帕方巾,未拧干挂起。四方桌上倒着一杯茶水,已经凉透了。而妆奁前的台面上,摆放着与昨日落在凌琛床榻上一模一样的珠花。
凌琛觉得不对劲,昨夜虽觉着阿瑶与以往不同,但依她的性子,不见得会如此不告而别。况且,阿瑶看起来走得匆忙,还来不及收拾屋子,难道……刘祥的人下手这样快?
凌琛转身,朝跟来的余平湘说道:“阿瑶不见了,我去命格堂寻她。你和陈员外先去环城河边看看。陈员外刚才说的话,不要再外传,尤其是刘祥,别让他知晓铁索断裂异常。”
于是,在别院外等着的陈令希,便眼睁睁地看着凌琛目不斜视从自己身边走过,强行牵过马匹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