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吹起袁芝瑶尚未梳齐整的发丝和轻柔的衣袂。原来不是要离开。
凌琛伸出手接过荷包,轻轻地碰到了袁芝瑶的指尖。
她的指尖温热,不过瞬息的触碰便能感觉到肌肤的柔软,让凌琛一时失神,想起了那日在眉间和额上游走的葇荑。因手臂略微抬起,她的衣袖顺着滑下,露出细嫩如藕节般的小臂,衬得荷包倒是黯然失色了。
这微风还带着丝凉意,可凌琛却觉得意外地燥热。
他拿过荷包细细看了起来,并未看出个所以然,忍不住笑道:“这绣的是什么?”
袁芝瑶苦恼地喃喃自语,“真的看不出来吗?上面绣有红色的枫叶,屋檐高耸的亭台和秋水中惬意游玩的野鸭,那是永乐城的景色。”
“嗯,神似。”
“侍郎这是在嘲笑阿瑶。”袁芝瑶恼羞成怒,跺了跺脚羞愤难当便要离开。
转身之际,袁芝瑶只觉得手腕被握住。她回过头,看到凌琛眉眼温柔地看向自己,而左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腕。
粗糙温热的感觉从手腕蔓延至全身,袁芝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动弹不得,脸红得更厉害了,这一次,不似映日荷花,倒似那照映荷花的晚霞。
“侍郎……”
凌琛慌乱放手,“我很喜欢,谢谢。”
袁芝瑶莞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侍郎刚才说的离开,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