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父亲确实与人合作开了酒楼,生意其实还不错,但你爹说他的分红总是数不达帐,就是数额少了,要是一点零头也就罢了,偏偏总是少一成。于是你父亲开始经常与另一个东家以书信的方式商谈,但都无果。”

“后来有一天,你父亲满是愤怒地回到家,我问他难道分红还是少了,谁知他竟说,分红倒是没少,但另一边的东家想把酒楼私吞,最近酒楼里面搞事的,都是他的人。”

“我娘家从商数百年,从来没见过一个东家,能为了拉低店铺售价,主动去挑衅滋事!我提议面谈你爹也想,奈何那边一直拒绝,直到又一次那些闹事的人失手,酒楼被灌上毒酒的名称,在加上前一直再闹就质量差的异词,如此叠加酒楼濒临倒闭,那边才同意,然后你爹出门就……”

说到这陈淑低下了头,眼底含泪鼻尖泛红,时隔多年,心爱的丈夫受了如此不公却不能为其主持公道,任谁都不会好受。

万商落悄无声息拉住娘亲的手,说:“娘亲知道与父亲合作的是谁吗?”

陈淑眼眸暗淡了个彻底,说话时无奈与憋闷占满了每一个字,“知道又能怎样……”

万商落思索了半晌,抿唇没说话,眼底却泛着泠泠寒光。

翌日,云层破晓,朝光渐明,天空橘黄未染之时,万商落到了茶馆。

她来的点比以往早,因为她需要请假一天处理景逸茶馆的事,昨日被发现算是打草惊蛇了,今日势必要迎来一场谈判。

只是当她从巷子里出来,看到茶馆门口乌压压的一众人时,她不由挑眉。

莫约是十五个人,都是个穿着深蓝色护卫装的男人,个个身形高大魁梧,一副装备整齐的样子。而站在他们身前的则是个身形稍胖的夫妇人,一身暗紫色云锦丝长袍,白皙的手上拿着相同配色的丝巾,面容白皙,额头饱满圆润,一眼看过去就知是个富贵相,此时那张富贵相里让上了怒火。

那是马夫人,身后的自然是他们家的护卫了。

几乎是看清那些人的一瞬间,万商落迈出去的脚都没来得及放下,闪电般收回然后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