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程淮序眉眼温和,仿佛春日暖阳般和煦。
“我听说了,你是因为我才会如此的。”
沈晚吟低首,幽幽说道。
程淮序有几分意外,看来此事是十七告诉她的。
心底正盘算着该如何惩罚十七,却听见沈晚吟柔声道:“此事不关十七的事,是我逼他的。”
程淮序知道她是在为十七求情,软了声音。
“依夫人所言便是。”
“我一直在想,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沈晚吟指尖不自觉的并紧,嗓音发颤。
程淮序面色坦然。
“因为你是我夫人。”
更因为你是我心悦之人。
“那你会一辈子这样都对我如此吗?”
沈晚吟嗓音含雾,有几分飘渺。
“自然。”
程淮序快速回应了她。
后知后觉她似乎方才说了“一辈子”,难不成…
他素来平静的双眸里此刻波涛汹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道。
“夫人,你方才讲“一辈子”?”
“嗯。”
沈晚吟薄如蝉翼的睫羽轻轻颤动,很是勾人。
心底不由埋怨:难不成非要自己挑明了不成。
程淮序此刻觉得平生最开怀的事莫过于此,他沉声保证。
“夫人,我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必对夫人一心一意,否则便令我功业尽毁。”
沈晚吟迈出这一步也极不容易,她在心底下了很大的决心。
总不能一辈子囿于忧愁之中吧,日子总是要朝前看的。
而程淮序数次救她于危难,凭这几点,她愿意相信他是能与她白首偕老的那个人。
而两人定情之后,程淮序变得是愈发粘人。
他向吏部告了三日的病假,每次沈晚吟出门,他都会亲自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