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有史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
忘却了,刀光剑戟,只余一枕幽香。
他起了身,披上外裳,整理仪容。
似是声响有些大,榻上的沈晚吟睫毛轻轻颤动了下,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
“夫君,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起晚了?”
她猛地清醒,直起了身。
程淮序的衣袍已整理的差不多了,他低眸收拾着腰间的玉革带。
“时辰尚早,方至卯时。”
沈晚吟细细舒了一口气。
她低眸看着程淮序低眸系玉革带不太熟练的模样,不禁抬眸打量了他一眼。
“夫君,要不我为你系一下腰带吧?”
程淮序静望了她一眼。
“不必,你自去歇着便是,这几日你也累了。”
沈晚吟温声道:“不累,况且我更熟悉些。”
更熟悉些?
是了,她曾经也许给李恪系过此物,想到此处,程淮序眸光不明意味的闪烁了下。
他凉了几分嗓音,“不必了,我唤十七便可。”
她低声道了句:“那夫君自便。”
眼皮重的实在睁不开,沈晚吟躺下便与周公相会了。
程淮序见她在他面前如此毫无防备的姿态,心底还窝着一团火。
可是打开屋门时,仍旧是只用了三分的力,动作轻柔,确保不会惊醒榻上的女子。
……
辰时
昨夜守在程淮序屋外的那个嬷嬷,有几分担忧的道:“老夫人,您昨夜那般做,该不会惹世子不高兴吧?”
程老夫人气的一哼。
“难不成我怕他不成,况且,我最了解我那孙子心思了,他啊,说不定还得感谢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