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对程淮序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同情。
程淮序被逼无奈,尝了几口那碗鹿茸汤。
“这汤味道甚好,祖母费心了。”
“长策喜欢便好,你若喜欢,祖母日日都命人给你做。”
程老夫人道。
倒也不必。
程淮序敛了敛神色,似乎被呛着,咳了一声。
不到片刻,程老夫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她。
“吟丫头站在那里做甚,怎地不动膳?莫非是觉得膳食不合胃口?”
沈晚吟见她这样,也只好硬着头皮用了几道菜。
一顿饭,沈晚吟味如嚼蜡。
用膳的时间格外漫长,仿佛过了年余。
最后,程老夫人低低道了句:“行吧,我看你们都用膳差不多了,就撤了吧。”
沈晚吟和程淮序同时舒了一口气。
沈晚吟寻了个由头,在院子里晃晃悠悠了好几圈,才消了食。
待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满脸惊愕。
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的,还不时往外搬着些被褥。
莫非是想要让她打地铺不成。
她拦了一人,侧头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个侍女回道:“回夫人话,老夫人让我们把房里多余的被褥都带走。”
听见多余的被褥,沈晚吟蓦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把被褥搬光。
然而,当她看见十七费力的拖着那张窄榻出来时,心下一惊。
“十七,这张窄榻,你为何要搬走?”
十七擦了下额上的细汗,道:“夫人,这是老夫人的安排,我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