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序低眸看向她。
“既是如此,我也不多挽留了。”
沈晚吟心底有一瞬间的恍然,默了片刻后,才道。
程淮序闻言,纵使心底已经有这种预料,可听到话后,心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划过一抹失落。
“嗯。”
程淮序眉眼依旧缓和。
他走过沈晚吟身侧,似是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了账本。
“沈姑娘不妨寻个掌柜,如此这般日日核对账本也很是辛劳。”
他淡声提醒,却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划过了心扉。
沈晚吟唇边笑意浅浅,温声应下。
“好。”
随即望着程淮序白色锦袍的背影渐行渐远。
然在程淮序搬出沈府的第三日,金陵城内便起了许多有关沈晚吟的流言蜚语。
有的说她在集市之上与男子私相授受,也有人言:她自甘照顾程淮序半月有余,最后让他住进了府里。
一传一,十传百,流言如沸,愈演愈烈。
沈晚吟闻言后,唇角冷了几分。
她眼底划过一抹凌厉之色,缓缓收紧了细腻的掌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有人存心来找茬,她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沈晚吟并不介意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然而沈父沈母却急了起来。
晚间,沈母唤沈晚吟来了房中。
“阿吟,外面的流言,你怎么看?”
她耐着性子开口,眉眼里盛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