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默立的林辰听到此事,双眸不自觉的低垂,显得有几分萎靡。
程淮序用余光瞥见众人的神色,沈父沈母的喜悦,沈晚吟的错愕,以及林辰的落寞,这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轻轻扯了一下唇角,动作极其轻微,无人察觉。
翌日,金吾欲坠之时,程淮序便入住了沈府。
因着布置匆忙,所以程淮序被安置在了和林辰一院的厢房。
皓月当空,晶莹澄明。
沈府为给程淮序接风洗尘,特地备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沈父由侍女斟了一杯酒后,站起身,执起酒杯,朝着程淮序的方向。
“长策,今日是你入住府中第一日,老夫敬你一杯。”
程淮序正欲执起酒杯,却听见身旁一道声音响起。
“姑父,程公子尚在病中,怎能饮酒?”
沈父听见这话后,好似突然回过神儿,笑了笑。
“也是,是老夫考虑不周了,长策尚在病中,的确不能饮酒。也罢,那便阿辰与老夫饮下这酒吧。”
林辰微微一笑,执起酒杯。
耳畔却有一道清润嗓音响起。
“虽在病中,可也调养了将近半月,已快痊愈,饮下几杯酒还是可以的,长策也不好辜负伯父的好意。”
语罢,他便执起酒杯,碰上沈父的酒杯,随即一饮而尽。
两酒杯相碰,激起一声脆响,格外清脆悦耳。
然而,一旁的林辰神色略显尴尬,暗自攥紧了掌心。
沈父与程淮序一见如故,聊得很是投机,只是见程淮序迟迟没有动筷,他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